劉衍淮是留德的氣象博士,在其「我服膺氣象學五十五年(1927-1982)」的自傳中,對於自身的求學過程與服務氣象學界有非常詳細的介紹。他在柏林大學的求學期間,1930年的地一學期因德語程度還不夠,仍為旁聽生,到第二學期才變成正式學生。在1930至1934年暑假的四年半中,劉衍淮選修了氣象學及實習氣候學、高空氣象學、氣象預報學、地球物理學、大氣物理學、軍事氣象學、地學、地形學、地圖學、軍事地理學、地理考察、海洋學及海洋實習、理論海洋學、高級物理學等課,他並自述:「第三年開始我就以『中國東南沿海天氣與氣候之研究』作為我的論文題目,搜集與整理資料,所幸柏林大學氣象研究所有甚完全之我國及鄰區氣象資料。可供使用,費時二年終於完成此一論文(德文),先經指導教授所長費凱(H. V. Ficker)及另一氣候學教授柯諾克(K. Knoch)審查通過,再定1934年5月17日舉行口試。由氣象、氣候、地理、海洋,及哲學五位教授每位教授作一小時的口試,及格以後。學校通知余於同年7月27日為獲哲學博士學位之日期,於典禮中頒發證書。」

(上圖為1960年代,空軍的氣象教材,部分為劉衍淮所編或審定,是氣候室珍藏的珍貴氣象文獻)
劉衍淮在空軍的階段,培育出許多的氣象人才,甚至許多飛官與日後的空軍高階領導人員,都曾經上過他的氣象課程,也都要尊稱他為老師。在他親自撰寫的自傳中,是如此描寫他「教授空軍氣象二十三年」的經歷:「民國二十五年秋應杭州筧橋中央航空學校之邀,到該校接洽到該校任教事宜,於十月六日到差,任簡任技正三級教官,向飛行生講解航空氣象學,並兼任該校氣象台台長,氣象台編制有測候員二人,通信員二人,繪圖員一人,機務士一人,以後又增加測候土四人,民國二十六年抗日戰爭爆發,航校遷往雲南省會昆明,並改稱空軍軍官學校,在杭州時介曾教授第五期第六期飛行生,到昆明後續授飛行生第七期第八期與第九期飛行航空氣象學。五月到十月為雲南之季風雨季,一週降雨天氣,即停止飛行,改上其他學科,特別是氣象學,每期學生我都為上了一百多小時不在預定教育計劃以內的氣象學,航空天氣之外尚授諸生中國天氣、日本天氣等課,當時空官校通信班、偵察班、轟炸班我都為他們上了航空氣象學,飛行生我一直教到十二期,民國二十八年十二月一日航空委員會測候訓練班奉命成立,我以官校氣象台台長兼訓練班班長,收訓停飛學生,第二期開始即向外招生,在昆朋一直訓練到第五期氣象生畢業。三十三年氣訓班奉命與通信訓練班合併成立空軍通信學校,氣訓班奉令由昆明遷移四川成都,併入空通校。以鳳凰山機場舊日轟炸總隊營房為班址,開始第六期及以後諸班氣象軍官班等之訓練,余除任班主任外兼授重要氣象及地理課程,直至三十八年底共匪倡亂,國軍失利,成都吃緊,於氣象班十期畢業後方自成都撤退來台:,測訓班在三十六年改稱空軍氣象訓練班直隸空軍訓練司令部;到三十八年十二月撤消來台至四十年又在通校恢復,繼續訓練各期班學生,嗣後氣訓班仍由余主持,一度由通校改隸空軍官校,四十九年七月一日我奉准退役,脫離軍職,改任國立台灣師範大學史地學系教授兼主任。」

在劉衍淮從空軍退役,轉至台師大的地理系任教,關於這一段的經歷,他在自傳中如此記載:「從民國四十九年八月一日起余專任台灣師範大學史地系教職,講授氣象學、氣候學、地圖學、地形學等課程,四十九到五十這一學年曾在基隆海專兼任氣象學及德文教授一年,自五十學年度起余連年皆獲國科會研究補助,故未再在外兼教,五十一年度起師大史地系分為歷史、地理兩系,余只任地理系教授,五十九學年度起師大成立地理研究所碩士班,余被調任教授兼主任,講授高級氣候學並指導學生撰寫氣候與論文,並另開地球科學之研究及專題研究,仍教授大學部氣候學及夜間部氣象學氣候學,直至民國六十二年暑假,余以居滿六十五歲不能再兼任主官,乃辭去主任兼職,專任教授至民國六十七年暑假余屆滿七十歲,照規定退休,改為兼任教授,只任研究所兩課夜間部一課,嗣以年事已高行動不便辭去夜間部所兼氣象學一課,只任研究所上學期高級氣候學、下學期之地球科學之研究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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